李广冷笑一声:“真乃妙计啊!”
赵食其点点头,这是最担心的问题:“左贤王的骑兵太快了,要多加小心。”
“兵贵神速,赵将军,马上传吾将令,要抢在匈奴人的前头穿插进去,使之首尾不能相顾,到时侯,我三路大军分割包围伊稚斜单于和左贤王,各个击破!”
“妙哉,快哉,末将即刻传令,全军加速行军!”
李广浓眉紧锁,当接到卫青大将军的这道命令时,李广当即争辨:身为前将军,当率前锋精锐,逢山开路,逢水架桥,勇往直前,直捣单于王庭,而今却绕道千里,迂回侧击……这是他所不甘愿的。
也许今生,这是最后一次讨伐匈奴了。
若此战未能大破匈奴,那么世间流传的“卫青不败有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岂不成为一个百年魔咒?
时光就像铁骑的马蹄一般翻飞轮转,大军疾速前进,浩浩荡荡,可是人马的行军速度总是没有胸膛中的那颗心飞得快。
片刻之间,赵食其策马而去传令,迅疾而回,跟在李广的铁骑后面,纵马疾驰,喘着粗气,心有不甘的喊道:“老将军,恐怕我们率兵赶到时,大将军和霍将军两路夹击,早已大获全胜。”
李广扬鞭策马,白发白眉下,双目冷峻:“再下一道将令,全军加速行军,按期赶到会师地点,务必生擒伊稚斜单于!”
“诺,末将即刻传令,可是,后面的辎重营还未跟上啊。”
“不管了,兵贵神速,此战非同小可,贻误军机者,斩!”
一连几天急速行军,已经深入匈奴东部境内,大军进展极为迅猛,老将军李广从容冷静,指挥若定,似以千钧之势,进行摧枯拉朽,击溃了一批批前来拦截阻扰的匈奴游骑,杀得落花流水,如入无人之境!
“老将军,伊稚斜单于若设下埋伏,如何是好?”赵食其不无担心。
“好,来得正好,本将军要的就是这个埋伏!”李广冷笑一声。
赵食其一愣,他深知飞将军之勇名不虚传,匈奴骑兵早已闻风丧胆!
李广铁甲飞骑,苍白的胡须随风飘舞,豪气冲天:“信不信,本将军以区区三万人马迎战匈奴十万大军!”
“不可啊,寡不敌众!”
“岂止是寡不敌众,此乃以肉饲狼!”
“甚么?老将军这是……”
李广快马加鞭,脸色毅然,沉声断喝:“来吧,老子就是一快肥肉,伊稚斜单于也好,左贤王也罢,他若胆敢来咬,就跑不掉的,到时侯,大将军和霍去病两路大军包抄过来,三面合围,插翅难飞,杀他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