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瞧,众人惊艳。
一身雪白绣荷裙清丽脱俗,少女静静立于台上,美好的有一瞬间不真实。
不同于其他舞女别出心裁的装扮,她的出现像是一个极大的反差,与馨香与罂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少女启唇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台上今日作舞《雪惊鸿》。”
话落,阁楼内竟突然飘起了雪来。
雪花自上空轻轻飘落,随后落地消失,不难看出是幻象。
她柔柔背身,曲音即响,音弦波动的第一声,纱雪裙摆一层层跟着转了起来,衣裙上不同于他人精致奢华绣满了珍珠宝石,反而是一枝枝浅绿荷叶裹着粉嫩荷花的图样,少女并未束发,头上甚至一支珠钗都未穿戴,仅仅系着一条雪白发带,衬托几分清贵之气。
楼阁大厅本有窃窃私语声,不知何时竟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舞曲声与少女衣袖的舞动声。
白衣起舞,一起一落间软若天界云絮,三千鸦发下一双清眸堪称绝俗,她回眸一笑,弯眸亮的惊人,惊艳的众人皆缓不过神来。
“竟,未曾见过这般的舞样。”
馨香在角落里看着台上在雪中静静舞袖的女子,白裙似仙,仿佛太液池旁望月哀怜的夜间神女,玉立于雪中,不争不抢,不急不躁。
幻象雪景虽为虚幻,却依旧有些几分清冷之感,妙人阁再如何也是花楼,阁中女子除了扶怜哪个不沾染着几分风尘之气。
而台上的人儿,却干净纯粹的像美人文章中最不可触的白月光。
她衣裙规整姿态守礼,身上的裙摆连半分开叉都没有设计,就是最常见白裙款式,要说新意,最多是那上面绣着的几枝荷花,与罂儿那种单薄的几乎只能遮羞衣裳比较简直犹如云泥之别。
且不说气质衣裳等方面,就舞样,便是馨香一生未曾见过的。
她纤腰柔柔往后一弯,兰花指抬起挽作花样,小腿微微翘起,舞步轻盈好看变化多端。
彼时有片片雪花落在她的鸦发之上,为其增添出几分无辜感,一触便破,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皓腕轻纱,雾花镜月,雪中美人一舞,堪称惊绝。
天下男人最吃哪一套?馨香明白。
便是台上女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