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别人忏悔他起的恶念是没有用的。”谢以骞忽地站了起来,他身形颀长,眸子似是能将人看透。
“做了那么多错事,祸害了那么多条人命,说一个赎罪——就能抵消了?”
“况且,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他说话,那你刚才说的‘不知道’想来也没有几分可信度,既如此,那你也不必留着这条性命了,我这就将你的头颅……”
杜房鸣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强忍住心里的激动,轮到我上场了!
他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阻拦,规劝道:“祸不及家人,人家归根结底也没做什么,干嘛动不动就死不死的,最起码……最起码也要给人家几个选择吧!”
谢以骞干脆点头,“好。”
说着,扔下一枚钱币和一把刀让他选。
那枚钱币是西域的和田马钱,马钱正中间有一匹骆驼。
凌扈抬头看向谢以骞,谢以骞却一言不发,示意他选。
于是他的目光在两样东西上徘徊,犹豫半晌,将手试探性地伸向了刀。
下一刻,他就听声音自自己头顶冷冷响起:“选刀说明他年纪轻轻就心狠手辣,以后定成祸害,此子断不可留!”
说完,‘哗’的一下抽出那把刀。
凌扈瞳孔地震,手像是被烫到般倏地一下缩了回去。
他不想就这么草率的死去,最起码……最起码也要略微挽救自己之前的过错再说吧!
他重新看向两样物品,这次咬咬牙,将手伸向那枚钱币。
“选钱币说明他年纪轻轻就野心勃勃,以后定成祸害,此子断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