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他手上的笏板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裂缝,整个差点被捏碎了。
放狗屁!根本说服不了一点!
这小子昨天还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将我的蟹全部卷走了一只都没给老子留,今天就由同僚来告诉我你要死了?
杜寰血气迅速往上翻涌,太阳穴突突突的鼓动,要不是在早朝,只怕要当场气昏了过去。
而且你要死了,自己这个做老子的竟然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下朝后,杜寰一脸镇定地先去官署告假,在其他官员或了然或宽慰的目光中离开皇城,随后气势汹汹,直接杀回了杜府!
谁料——
没找到人,跑了个空,而且从下人口中得知:这小兔崽子根本就没回来!
…
却说杜房鸣昨晚在府衙,亲眼目睹徐大人联同刑部、大理寺、监察御史连夜三司会审。
杜房鸣在一边旁听,听了一耳朵阴谋诡计,心肝儿那是颤了又颤,深觉这个世界真的是太险恶了。
至于那群亡命之徒口中说好给他们一箱金子却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组织——当然是黑袍人了!
除了他们!还有谁会穿一身黑啊!
反正总而言之,这锅必须得是黑袍人的!
褚芙木着脸,“所以这就是你又回来了的原因?”
外面天才刚擦亮,褚芙一打开门,就见着屋檐下蹲了一个鹌鹑似的灰扑扑人影,杜房鸣满头露水,看样子就知道等了有一会儿了。
见她出来,他探着脑袋,既亲热又忐忑的朝她喊了声褚掌柜。
天晓得她一大早开门看到他站在外头,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没睡醒。
杜房鸣心虚又讨好地答:“是啊。”
于是他就屁滚尿流地滚回来了。
他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这里最安全,全天下再没有比这儿更安全的去处了。
就是怎么总觉得,好像有哪里被自己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