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说用了就丢,而是一种权衡,可以说徽元帝比横山帝更适合当一个皇帝,起码帝王的权衡之术他用的炉火纯青。
——毕竟,权力如果过度集中在同一个地方久了,容易滋生腐败。
所以接下来就不关他们这些武将什么事,而该文官发愁了。
打下了多少疆域?大昭版图扩大了多少?
可划归为多少郡城州县?新城如何命名?
衙门是继续拿之前旧的用,还是筹备建新的?如果新建房舍,需要多少拨款?
两国之间新的城池边界建在何处?该铸几许的围墙?期间需要多少土坯、砖石?要多少石匠、木匠、泥瓦工等等……
这些新城池又需要多少官员前去治理,边塞关卡又该由谁去驻扎?
所需官员是从别处调动过来呢,还是临时选拔?亦或是科举选官?
如果那片土地划分到自己国家,那里还会不会正常降雨?
千头万绪,各地都在连夜赶制新的户籍名册!忙不过来!根本忙不过来!
谢以骞要与赶来的文官团队交接,所以得晚点回去,杜房鸣小兵一个倒是无所谓,临走前还跑去问他要不要捎信给他弟弟。
谢以骞想了想,还真给了他一封信。
杜房鸣把信顺手揣怀里,又问石虎他们要不要一起走。
石虎拒绝了,说自己跟谢将军一起走,他旁边的瘦猴儿也笑着说自己到时候跟大哥还有谢将军一路。
听说石虎瘦猴儿他们和谢将军认识的很早——好像在兵马营的时候就认识了。
见他们都拒绝,杜房鸣也就遗憾地算了……才怪!
他早就翘首以盼思乡心切了!
次日一早,他挎上包袱,自己兴致勃勃地踏上了回程的路。
我!杜房鸣!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