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他不善言辞,比起嘴上叨叨,更擅长用小山一般多的肉包子表达关心。
“吃,不够了再来拿!”
每个包子都足有成年男子拳头那么大,肉给的很慷慨,瞧着鼓鼓囊囊的。
蒸熟后肉汁便同丰润的油脂融合在了一起,晃晃荡荡在包子皮里打转,每一个都透汁,包子褶皱更是都被里面的肉汁浸透了,阳光下清晰地泛着油光。
刚出笼的还有些烫,趁热咬上一大口,便“呼哧呼哧”溢出满满喷香的热气来。
众人舍不得嚼更舍不得咽,忍着烫叫那热气在嘴巴里多待一会儿,只一会儿,鲜香就沁出皮肉,遍布毛孔,游走五脏六腑,一起从七窍中溢出。
过瘾!解馋!
有人舍不得吃,取了一大张草纸将剩下的包起来,预备给家里几个小的留着明儿再吃。
有人一口气吃下三五个,撑得肚皮溜圆,吃到后面噎住了,拼命捶胸口,赶紧喝下两口豆浆,浓郁的豆香瞬间在嘴里迸发开来。
他这才恍然大悟:“是菽豆啊!”
这香浓的滋味让人食髓知味,忍不住一喝再喝。
就在大家或热热闹闹三五成群坐一起吃包子喝豆浆、或排队领包子豆浆时,一个绿裙姑娘戴着帷帽,遮遮掩掩的来了。
她紧张的趴在一面坍塌破败的墙后面,见四下无人注意到自己,这才小声喊:“沅真!沅真!”
孔沅真听到声音,抬眼往前看了一眼,仍吃着自己的包子没有动弹。
其他小娘子也听到了声音,扭头望去,见是她,又都齐齐“哼”了一声,扭过头来不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