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不顾他的意愿,亲自连拖带拽的把他带过去,生硬的插进一家人的对话中,陪笑道:“乔老爷,可巧,您也在这呢?”
乔振业聊天被打断,将母子俩上下打量一遍,翻遍记忆也没搜寻出关于两人的片段,“你是?”
“您可能不认识我。”妇人搓了搓手,“我也就从前远远见过您一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是没变。”
说着,视线转到一旁的盼儿身上,故作惊喜道:“这是贵千金吧?哎呀,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好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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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就赶忙进入正题,将杨天赐扯到自己身前来,“这是我家独子,叫做天赐。天赐,快!跟乔老爷请个安。”
人来人往大庭广众之下,乔振业也有些不得劲,拒绝道:“请安就不必了。”
妇人听到这话就从善如流把自己儿子拉起来,她其实也不舍得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给别人作揖。
很快,她的目光又热切的转向乔振业,“您家千金年岁多大了?叫什么名字?看着和我家天赐差不多大呢,遇上也是缘分,要是得空让他们小孩子家家一起玩吧,对了,您可能还不知道……”
说到这里,她佝偻的背不自觉直了起来,说话也变得有中气了,胸脯也骄傲的挺了起来,神情和语气中带着隐晦的炫耀,拔高声音道:“我家天赐今年考到童生了呢!”
十五岁的童生!
这可是在自己那十里八村都出了名的!
周围人的目光不断投来,杨天赐只感觉自己脸烫得要烧起来了,连忙扯扯自己娘的袖子,低声道:“娘!”
乔振业皱起了眉。
短短几句话,他对她的印象就跌落了谷底。
毫无分寸,毫无界限,女子的闺名和年岁是她能随便问的吗?
自己女儿都这么大了,还一起玩?她当小孩子过家家呢?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况且,自己虽崇敬读书人,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得了眼,一个童生而已,只是通过了县试和府试,又没通过院试。
再者,童生行列良莠相混参差不齐,只要是参加科举考试的最初阶段,无论年龄大小,应考者均称为童生。
说难听点,你们连跟我女儿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在这臆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