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此金盆洗手当个普通百姓……
商场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些年来他树敌无数,也过惯了这样尔虞我诈的日子。
富贵险中求,若自己不抓紧时间转型,逮着机会奋力往上爬,上的就是对手,待到那时,自己作为手下败将,处境会比现在更好吗?
还妄想做个自在闲散的富贵普通人家?
呸,做梦去吧!
出酒楼时,他瞥见开在对面那个奶茶铺子——听说这是两个夷国的皇商开的。
人家叫奶茶店,它也叫奶茶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巴巴儿学人家的。
乔振业看了一眼那个仿版,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正品门店,笑容里有几分自不量力的讥讽:“东施效颦,照猫画虎。”
就怕他们画虎不成反类犬,生意当真那么好做?他们又可知有间奶茶店在大昭百姓心中的分量?
乔振业哼着民间小调,甩了甩袖子,心满意足的走了。
车轮骨碌碌走在石板路上,银白如霜的月光洒下一路辙印。
乔振业安安稳稳的坐在马车里,心情正好的哼着曲儿时,一柄薄薄冷冷的刀片忽然悄无声息地贴上他的脖子。
外面小厮听到他不再哼曲儿,机灵的问:"老爷,可是有什么事?"
刀片贴得更深,满是威胁之意,脖颈处隐隐传来刺痛感。
乔振业深吸一口气,用自己平常的声音说:“没什么事,不过是想事情想入迷了,你们都远着些,让我好好静一静。”
小厮应了声,不疑有他,麻利的离远了些。
寂静中,只能听到打更人铛铛敲锣鼓和拉长的音调:“天高物燥,小心火烛——”
只是隔了几条街,听得不怎么真切。
梆子声响过两遍后,乔振业袖子下的手已出了层薄薄的汗,他故作镇定,主动开口:“尊驾不知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