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这下彻底酒醒了。

他似乎真的被人拔了舌头般，脸被憋的紫红，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哦？”顾辞清直起身，声音稍稍放大了点，“您觉得自己错了，不该发酒疯，要向这位小姐道歉赔偿？”

顾辞清又转头看向已经站起身的受害者，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是冰凉而无机质的笑意，“小姐，您觉得呢？”

“是要接受他的赔礼道歉，还是？”顾辞清顾及着什么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只是未完的话语有一种恶魔的深意。

中年男人还在扭动，像条被挂在案板上的鱼。

女服务员出现了一个几乎惊悚的念头。

她要是再不应答的话，这个中年男人会真的死在这里。

平心而论，女人不希望刚刚骚扰她的男人好过，但一条命的心理负担，她着实担待不起。

其实这是很荒谬的想法，面前皮笑肉不笑的男人长得白净，不像坏人，出手也是为她出头，怎么可能轻轻松松杀掉一个人？

但女服务员还是着急回答，生怕晚了一步就会发生什么不可负担的后果。

“我……我接受赔礼道歉。”

顾辞清这才放开了中年男人，男人虚脱的趴在桌子上，即使背后制住他的力气没了也没立刻起来。

他仿佛死里逃生。

下了桌子后就赶紧抓着女服务员道歉，汗和眼泪混在一起，哪能看出他前几分钟还趾高气扬。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中年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

“……”女人说不出“没事”这种话语，她翻了个白眼，她还是有些后怕的，要不是顾辞清出手，她很难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姐，姐你别不说话啊……我给你、我给你赔礼还不行吗？微O还是支O宝？”

“……”年龄只有26的女服务员沉默，不想跟这个傻x掰扯，她转头进了休息区。

中年男人也不敢久留，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走了。

吧里恢复运转，舒畅的轻音乐流淌。

顾辞清拿着纸巾细致擦手，脊背僵硬，不敢回头。

傅向阳走到顾辞清身边，嘉奖地拍了拍，“你小子，这么酷！”

“长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