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辗转于齿间的话,终于鼓足了勇气,“南月王来信此番也是提醒儿臣,皇姐留在异国许久了,儿臣想要把皇姐和驸马的衣冠冢迎回大祁。”
放下药碗的手微微一滞,复杂锐利的目光看向站在床榻边的人。
接过崔贤递来的水漱了漱口“南月王上书奏请立世子事不过是你提起这件事的引子,后面的才是你今日的目的吧”
闷着咳了许久才缓过来,病态的脸染上了微红,撑着一脸讽刺“好得很,朕一手教出来的太子,如今倒是来我这里玩这些把戏了?你倒是不怕朕废了你这个太子”
凤舒钺坦然的受着凤梓墨目光审视,“怕,儿臣怕失去这个位置”
“你倒是诚实”轻哼声带了几分嘲弄“既然怕就不该来朕的面前讲这些”
凤舒钺的目光微不可察的沉了沉,他知道父皇不能那么快同意,却没想到他这般抗拒
皇姐回来时他才束发,如今他二十三了,皇姐已经在南月孤零零的待了八年。
好不容易把握住的机会,他不会在任由皇姐留在南月。
他的目光格外的忧伤“可儿臣更怕皇姐泉下无依,在异国他乡孤苦不得返回故土”
这话让年迈帝王的心中一颤,面上的讽刺如那破旧的墙皮一点点的龟裂接而漫上了点点难过。
崔贤看着帝王并没有出言,是陪着这个帝王从太子到如今,太过了解帝王的心思,忙打着圆场“太子殿下,迎回公主殿下那可是大事,陛下如今已经有些疲累,待陛下精神好些,您再来,看着如何”
凤舒钺点了点头,知道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顺着崔贤的话告退。
无论父皇同不同意,他一定会接皇姐回来的。
在他们视线之外,榻上的锦被被攥出了混乱的折痕,一如他此时繁杂错乱的思绪。
“…无依,...孤苦,…….连托梦给朕都不肯”
他的声音很小,崔贤旁边都没有办法听全,唯独话里的绽出酸苦让他不忍在听。
帝王如今的难过,晚了太多。
逝去的人如何能知道?
活着时帝王所作所为桩桩件件诛人心,把国师逼到自尽,下旨逐公主回南月,那道圣旨成了推曦和公主走不归路的一道催命符。
“迎曦和回来”嘶哑的声音凤舒钺顿住了脚步,突如其来的欢喜袭红了眼,在稳重的忍在此时多了几分慌张,连忙谢恩“多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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