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瘟病好了,
但是体内却有余毒...
那余毒是什么,
镇子上的老大夫也是抚须摇头,
花再多的银钱,看再多的大夫,也是无济于事...
当初那波黑衣人离开之际,甚至也带走了安安家大半数的家当..
他们已经没有再多余的银钱去给哥哥看病了,
便是哥哥自己,都不想再看了...
甚至,在所有人都痊愈之际,唯独只有安安的哥哥还是那副满目疮痍的模样,
渐渐的,便有人传起,
是安安的哥哥,将那瘟病带来,更是源头始然...
一时间,左邻右舍纷纷指指点点,一改往日亲和,言语里更不见客气半分...
一家人...生存艰难..
绝望之际,安安的哥哥只想着回到那处老宅...
安安的爹娘也是依言,将镇子上那处大宅子给卖了,
带着一双儿女回到了石寒山下...
想来也是唏嘘,
离开老宅之时,是儿子在外有了出息,挣了银钱将二老接走养老,那时周边尽是夸赞奉承,只道生了个好儿子云云,老两口日后定是享足了清福...
可如今...
那个被众人夸赞艳羡的儿子,确实被抬着回来,
身上尽是不忍入目的脓疮,甚至还散发着阵阵的血腥气,
来时原想租辆牛车,让儿子一路上少些颠簸,也好过些...
谁知赶车人看到那副模样,更是听说了安安的哥哥是瘟病源头的话语,便是许再多的银钱都不肯接活...
于是,是安安和其爹娘,用板车将安安的哥哥一点一点的,拉回了家中...
回村的路上,亦碰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每一张都是曾经将安安的哥哥夸到天上的乡里乡亲,
可如今,只离得远远的,捂鼻嫌弃...
从众星捧月到满眼厌弃,却不到三两年的时间...
安安的哥哥已经不能自理了,吃饭用药皆需要人伺候,
家中亦承担不起昂贵的药材,却还是老大夫于心不忍,低价开了药...
柴火阿爹刚砍下的,尚且还未晾干,点燃之后确实浓浓的黑人,很是呛人,
加上罐子里苦涩的汤药味,
不知为何,安安在此时想到了自己的那条小黑鱼...
犹记得,看到小黑鱼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