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重复着:
“对不起。”
她说:
“我哥哥,爹娘,会死的...”
即使安安的哥哥不说,
可聪慧如安安,看哥哥将自己关城那副模样,
若非性命攸关,
又何故如此呢?
安安抱着我坐了一夜,
第二日里,她将我交给了,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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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其实没有错,
我是一条鱼,是一条陪伴她长大,陪她逗趣玩耍的鱼,
于她而言,我是朋友,是玩伴,亦是宠物。
可另一边,
是生她养她的爹娘,是护她宠她的兄长,
性命攸关之际,
孰轻孰重,又如何分不清呢?
安安的哥哥也没有错,
他不过..也想家人的日子...过的更好些罢了..
不过不忍爹娘再吃苦受累,
也不想爹娘好不容易攒下的银钱,都进了那个虚有其名的私塾先生手里,
更不想自己籍籍无名一辈子,只做个学徒,便是苦苦熬上十余载,都不够在镇子上买上一座大宅子,
亦不能供养爹娘,让妹妹不受娘家势弱的外嫁之苦...
安安哥哥挣下的钱,悉数都给了这个家,
自己没有贪图过一分,
他...又有什么错呢?
可是...
他们都没错...
却是我错了吗?
这个问题,在我被交到黑衣人手里的时候,都不曾想明白...
可黑衣人看我的眼神并不满意,
甚至带着隐隐都怒意和不屑质问道:
“你是说,这个东西,是何罗?”
“小人不知何罗为何物,可小人治病所用的鳞粉,便是从它身上得来的...”安安的哥哥道。
黑衣人很是嫌弃拨弄着我的身体,
在确认我就是一条通身黑乎乎且粘腻腻的黑鱼之后,
一掌拍开了我栖身的笔筒:
“你敢糊弄我!”
随着笔筒里的清水四溅,
我也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安安的哥哥见状,连忙将我捧起:
“小人不敢...那鳞片...鳞片真的是它身上的...”
“何罗七彩之鳞,通身莹白,且蜕鳞的何罗绝不止这个身量!你当我没见过?”
黑衣人不容安安的哥哥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