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认同你们之间的情感，但律法不容有失，如果我现在因为你们之间的真情而罔顾律法，那么他日面对他人我又该如何回答。”

毁灭龙神像是泄了气一样，浑身瘫软，他已经表现了龙神该有的傲气，也该表演认罪者的气馁。

甚至这场审判根本就没有一丝程序，只有为了正义，为了大义，为了人们心中的是非善恶和同仇敌忾。

于是毁灭龙神语气低沉，对于犹大·希伯来的言语表示默认。

“我们甘愿受罚，我愿意前往前沿战场为我哥哥赎罪，他也是一时糊涂，但幸好没有犯下大错，希望律法能网开一面，就看见巨龙国度无所生灵的份上，以及我哥哥救过无数生命的份上。”

小主，

天啊，卑微匍匐只为求生，还要感恩戴德。

而这一切没人问过虚空龙神，仿佛他只是若有若无的存在，第一次，祂出奇的愤怒了，那股无名火自心底喷发，积蓄在胸口想要破体而出。

亲眼看着巨龙的高傲化作卑微，只为换取自己活着，虚空龙神没想过毁灭龙神会为了祂做到这一步，但这一切切都印证在祂心中。

屈辱，彻彻底底的屈辱，祂绝不允许也绝不同意，愤怒使祂的手爪紧握，怒火让祂的躯体颤抖，没人能理解一个人心中所想，一念之间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

所以祂行动了，也反抗了，祂怒目圆睁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犹大·希伯来，逐渐扫视那一张张冷漠高傲的脸。

汹涌的怒火化作龙吼，能量化的躯体笔直往上，势要破除一切阻碍，但米迦勒只是煽动翅膀，属于唯一神的神性凝做一把十字剑落下。

虚空龙神能量化作的身躯被贯穿，十字剑将祂死死的钉在星空中。

这时犹大·希伯来轻轻敲了敲扶手，语气颇为无奈的说道：

“毁灭龙神，看来它并不像你说的那样。”

毁灭龙神想要开口反驳，却又徒然无奈，只是十分平静的说道：

“你要什么。”

犹大·希伯来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龙神本源。”

毁灭龙神死死的咬住牙齿，利爪更是要刺破手掌，他那高高扬起的龙角上微微抖动，一字一句的回道：

“好，我—答—应—你。”

而犹大·希伯来仿佛是没听见毁灭龙神语气中的恨意般，转而继续说道：

“我说的是隶属你的所有龙神，包括之前被杀死的那几位。”

这时毁灭龙神反而松开了拳头，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犹大·希伯来。

“可以，你还要什么。”

犹大·希伯来摆了摆手，虚空握起一杯鲜艳的红酒。

“就这样，我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人。”

毁灭龙神闭上眼睛，似是在沟通什么，而一团团龙神本源也逐渐出现在犹大·希伯来面前。

米迦勒抬手收下，在检查后，对着犹大·希伯来微微点了点头。

对此犹大·希伯来露出了一份微笑，对着毁灭龙神道：

“十分愉快的合作，希望还有下次。”

“愿主始终庇护于你，阿门。”

毁灭龙神的双眼终于睁开，而酝酿好的话语却被虚空龙神以一体同心打断。

虚空龙神知道联盟极大可能不会杀毁灭龙神，因为巨龙国度需要一个首领，尤其是偏向他们的，毁灭龙神也不否认这一点。

但祂不想毁灭龙神如此屈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祂，除却了祂，那么毁灭龙神可以得到更多，巨龙国度也会获得更好的机遇。

虚空龙神刚刚想了很多，这是无数纪元以来祂第一次如此清醒的思考，很多很多，有母神对祂的期望，有巨龙国度的变化，有毁灭龙神的选择，以及自己名字的由来。

虚空龙神这时才想明白，毁灭龙神从始至终都只是称呼祂为虚空，而不是永续阿尔斯。

永续是所有龙神以及高位巨龙的名字，而这个名字从出生就伴随着祂们。

但自从得知了毁灭龙神的记忆后，祂发现了一个疑点，一个至始至终的答案，一个为何母神没有在继续关注祂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