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侯嫪毐?他没死?众人惊恐之间。
忽然,殿门大开,两名侍卫拖着一个浑身是血、衣衫褴褛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人正是嫪毐,昔日权倾朝野的宠臣,如今却如同一只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他的双腿早已被打断,膝盖以下血肉模糊,白骨森森,每被拖行一步,地上便留下一道血痕,伴随着铁链的沉重撞击声,他的双手被紧紧束缚,手腕处皮开肉绽,显然是经过严刑拷打,脸上布满了鞭痕,左眼肿胀得几乎睁不开,右眼则空洞无神,仿佛已经失去了生的意志。
侍卫们将嫪毐拖至殿中央,用力一推,他便重重地跪倒在地,嫪毐的额头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鲜血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嬴政冷哼一声:“嫪毐,大秦对你不薄,你为何谋反?”
嫪毐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惨笑:“陛下,臣不过是一枚棋子,真正要谋反之人另有他人。”说着,他恶狠狠地看向吕不韦。
吕不韦脸色一变,赶忙出列:“王上,莫要听信这乱臣贼子胡言。”
嫪毐大笑起来:“相国大人,我还未说是谁谋反,你慌张什么?不过事到如今还想狡辩?若不是你将我送入太后宫中,给我权力,我怎敢有此野心?还有朝中多位大人,你们暗中与我勾结之事当真以为王上不知?”朝堂顿时一片哗然。
嬴政眼神越发冰冷,他缓缓站起身:“寡人早已知晓尔等阴谋。嫪毐,你犯下诸多罪行,自是难逃一死,至于其他人,朕也不会轻饶。”说罢,大手一挥,秦军将士上前架起嫪毐就要往外拖,嫪毐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王上,吕不韦才是罪魁祸首啊!”嬴政却不再看他。
嬴政踱步走向吕不韦,低沉开口:“相邦,你可知罪?”,吕不韦镇定自道:“王上,老臣绝无谋反之意啊。”
嬴政冷笑:“相邦纵横秦国多年,你的手段寡人向来清楚,此事岂是你一句糊涂就能推脱?”,说完此话,嬴政靠近吕不韦低声道:“你不会还在等罗网或者你府邸地下三千门客持剑来救你吧?仲父?”
此话一出,原本冷静的吕不韦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他知道嬴政已然洞悉一切,他缓缓跪下,“王上,老臣确有私心,但绝无谋逆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