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大夫果然是高人。”欧阳明赞叹道,“只是不知,这药该如何服用?”
陈浪将药材分好,包成几小包,递给欧阳明。
“一日三次,饭后温水送服,一个疗程即可痊愈。”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欧阳明手中的竹简上,“只是,军师还需注意休息,切勿操劳过度,否则,即使是灵丹妙药,也无济于事。”
欧阳明点了点头,接过药包,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略显慌张的声音响起:“军师!大事不好……”
欧阳明眉头一皱,将手中的药包递给书童,示意他收好。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陈浪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他。
欧阳明借着陈浪的力,缓缓坐直身子,对着陈浪深深一揖,“多谢福大夫昨夜的止咳糖浆,欧阳明感激不尽。”
陈浪微微一笑,坦然受了这一礼,“军师客气了,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
此时,何老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匆匆忙忙地推门而入,看到欧阳明已经坐起,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军师!您感觉好些了吗?”他瞥了一眼陈浪,语气中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我就说嘛,福大夫医术高明,药到病除!军师您能得福大夫诊治,真是祖上积德啊!”
欧阳明点点头,赞同道:“何老所言极是。福大夫的药,的确神奇。方才服下,便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胸口的闷气也消散了不少,竟是重燃了生的希望。”他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看向陈浪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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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慌张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更加急促:“军师!大事不好了!敌军……敌军……”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令人不安的沉默。
欧阳明示意书童搬来一张凳子,“福大夫请坐。”他微微一笑,又吩咐书童,“去,给福大夫斟杯热茶来。”
陈浪却起身阻止了正要倒茶的书童,轻轻摆手道:“不必麻烦了,军师贵体抱恙,在下也略有不适,恐互相传染,还是速战速决为好。”他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既避免了与欧阳明近距离接触,又巧妙地暗示自己也可能染病,让欧阳明不敢掉以轻心。
欧阳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即笑道:“福大夫真是细心,在下倒是疏忽了。在下欧阳明,敢问大夫尊姓大名?”
“免贵姓福,单名一个生字。”陈浪拱手回道,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福生?”欧阳明重复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这姓氏倒是少见。”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陈浪,“不知大夫祖籍何处?”
陈浪神色自若,淡淡道:“在下祖籍江南,四处游历行医,居无定所。”
“哦?江南人士?”欧阳明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江南之地,人杰地灵,却从未听闻过有‘福’姓望族。福大夫,你……很特别。”
陈浪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欧阳军师谬赞了,在下不过是一介草民,哪里当得起‘特别’二字?”他说着,将手中的药包推到欧阳明面前,“军师,还是先看看药吧。”
欧阳明深深地看了陈浪一眼,没有再追问,而是拿起药包,仔细端详起来。
门外,那慌张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声音更加清晰,也更加急促:“军师!大事不好了!敌军攻破了北城门!快要杀进来了!”
欧阳明脸色骤变,手中的药包也掉落在地。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陈浪的胳膊,语气急切:“福大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