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接过医书,快速翻阅了几页,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指着其中一页,厉声道:“荒谬!这上面记载的根本就是歪门邪道!这哪里是治病,分明是害命!”他猛地将医书合上,重重地摔在桌上,“你差点害死你家公子!幸好陈公子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何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对书童说道:“带我去看看你家公子。”
书童连忙起身,引着何老和陈浪来到木屋内。
病人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
何老上前诊脉,眉头紧锁。
他让书童取来病人咳出的手帕,打开一看,上面赫然沾着斑斑血迹。
“这是…咯血?”陈浪心中一沉。
何老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痨病,晚期。”他又仔细观察了病人的症状,最终摇了摇头,“唉,无力回天了。”
书童闻言,如遭雷击,双腿一软,瘫坐在地,眼中充满了绝望:“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猛地抓住何老的衣袖,苦苦哀求道:“何老,求求您,救救我家公子!他…他还年轻…”
何老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书童的肩膀,无奈地说道:“痨病,自古以来就是绝症…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书童听后,万念俱灰,颓然地放开了何老的衣袖,呆呆地望着床上的公子,泪流满面。
何老颓然地叹了口气,看向陈浪,眼中带着一丝希冀:“陈公子,你医术高明,可有法子?”
陈浪沉吟片刻,缓缓道:“痨病种类繁多,病因复杂。在现代,我们讲究辨证施治,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何老,恕我直言,在未确定病因前,不宜妄下结论。”
此时,木屋内传来虚弱的声音:“咳咳…我…我不治了…让…让大夫…回去吧…”书童听到公子的话,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公子!您别放弃啊!您一定…一定能好起来的…”
何老听到病人的话,也是一脸悲戚,对陈浪说道:“陈公子,痨病,就连太医院的院判大人都束手无策…老朽…老朽也无能为力啊…”他讲述了曾经太医院一位院判大人,也得了痨病,最终不治身亡的例子,听得书童更加绝望,瘫软在地,如同丢了魂魄一般。
何老摇了摇头,无奈道:“唉,先给他开些止咳的药吧,至少…至少让他少受些罪…”
陈浪从怀里掏出一瓶棕色的玻璃瓶,递给书童:“这是止咳糖浆,先让他喝点试试。”
书童愣愣地接过瓶子,看着上面陌生的文字和图案,有些不知所措:“这…这是什么?”瓶身光滑,材质奇特,上面印着一些他从未见过的花纹,不像寻常的药瓶。
何老也有些好奇,催促道:“快拿进去给你家公子服下,一次一勺,用温水送服。”
书童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拿着糖浆进了木屋。
没过多久,木屋内剧烈的咳嗽声竟然戛然而止。
书童惊喜地跑了出来,激动地说道:“福大夫!神了!公子…公子不咳了!”
陈浪却神色平静,淡淡道:“先别高兴得太早,痨病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痊愈的。”他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巧的卡片,递给书童,“用这个,蘸点你家公子的唾液。”
书童接过卡片,看着上面陌生的符号和图案,更加疑惑……
大夫的治病方式……
是闻所未闻……
……
真的是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