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宗家经历了大喜到大悲的极速转变。
很快地,宗家其他人就知晓了新娘尉蕤上吊自杀的消息,一个个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新郎宗应元,在父亲宗成志的厉声逼问下,宗应元始终都不肯说出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后来,宗成志请出家法,一条条一件件的家法让宗应元皮开肉绽,宗应元才缓缓道出其中的缘由。
宗应元的解释,让宗家既羞且愧,尉蕤是进门后才被人钻了空子玷污的,无论如何,其间种种,也怪不到尉家任何一个人的头上。
“儿啊,你好糊涂啊,亘古及今,新妇进门哪有不让人进洞房的道理,她不过是找点夫妻情致,偏偏被你当了真,尉家三公之一,你父不过是九卿,出了这一档子事情,叫我们如何去面对尉家?”
宗应元的母亲老泪纵横,对于自家儿子的实在与较真,她已经深深绝望了。
宗母瞥了一眼院中的景象,随即向某个地方跑去,众人惊疑之中,未曾料到这一幕,待他们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宗母的目光最后落在宗应元的身上,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儿啊,就让娘为你赎罪吧。”
说罢,一纵身跳到院角的水井中。
“快,快去找绳索,务必将你们的母亲活着打捞上来。”
宗成志没想到会酿成今日之事,家中新妇之死尚不知如何处置,自家相伴了几十年的夫人,也跟着寻了短见。
水井很深,待一切准备就绪,已经过去了两分多钟,下井打捞之人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当宗母飘起来时,已经彻底断绝了生机。
一时间,举家哀嚎,愁云惨淡。
遭逢如此变故,宗应元内心彻底崩溃,他猛地向庭前的石柱子撞去,但被几个下人抱住了,寻死不成。
事已至此,宗成志一方面安排人去尉家报丧,吩咐家人筹办丧事,另一方面将此事报知主管刑狱的官员,调查捉拿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