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尽管是用温和的语气说出来,但莫名的江云染就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好像她真的敢做,就一定有她无法承担的后果。
若是旁人跟她这样叫嚣,她只觉得那人不想活了,可叫嚣的人换了谢景辞,她会觉得,找死的是她自己。
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江云染败下阵来。
倒不是她真的害怕谢景辞,而是她心里清楚,谢景辞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一个为了她好的人,她实在是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点。
“什么时候走?”江云染妥协。
谢景辞勾唇,“明日一早便出发。”
“那我就不打扰小皇叔休息了。”江云染站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江云染越想越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但比起这份不舒服,她还有另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此之前,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是重生到了十六岁这年。
可这辈子发生的事情和上辈子差别太大了。
单单一个谢景辞,就已经完全不一样,至少她上辈子和这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的交集。
想来想去,江云染只觉得心里烦躁。
“郡主这是怎么了?”镜花走过来问道:“是不是刚才晚膳吃酒吃多了,心里不舒坦?”
“头疼。”江云染闭眼。
水月走过来,将手指放在江云染太阳穴上轻轻按压,“奴婢这方面最拿手了,给您按按,一会儿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