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经住进王府足足三日了,这三日,她连谢景辞的影子都没见到,每日就是待在院子里,不是看书就是听戏,想要出门也没人拦着,过得比公主府还要逍遥自在。
可她没记错的话,自己应该是被母亲送来学规矩的。
谢景辞连面都没露一下,也不知道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且她隐隐感觉得出来,这个男人在躲着她。
把筷子扔到桌上,江云染站起身来。
镜花见状,急忙走过来,“郡主这是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撤了吧。”江云染转身拿起一件披风穿上。
“郡主这是要去做什么?”水月过来问道:“是去看书,还是听戏?”
“堵人。”江云染说完,直接一步跨出房门,随后又对着紧跟身后的镜花水月说道:“不许跟着我,今天给你们放假,爱做什么做什么。”
裹紧披风,江云染离开竹雅苑。
她不知道谢景辞在什么地方,但肯定有人知道。
在王府晃悠了大半天,江云染终于在一处凉亭抓到了四处逃窜的夜九,夜九一脸苦相,急忙认输,“郡主高抬贵手,我是真的不知道王爷在哪里?”
“我都还没问,你就知道我要找他?”江云染睥睨一眼。
“是不是你也知道,你家王爷就是在故意躲着不见我?”
“没有的事,郡主多想了。”夜九恨不得咬舌自尽,“偌大的景王府,事事都要靠着王爷,他真的很忙的,绝对不是故意不见郡主,再说了,郡主在王府吃得好,睡得饱,为何非要见王爷呢?”
“他人在哪里?”
“属下不知道。”夜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江云染冷哼一声,“我的手段你应该也是听说过的,我连你家王爷最珍爱的画像都敢烧,相信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出来,你当真要瞒我?”
“属下是真的不知道。”夜九满脸为难。
“王爷是主子,属下是奴才,这个世上哪有主子去什么地方会跟奴才汇报的道理。”
“好,那我换个问题。”江云染也不纠结,“夜七在哪里?”
夜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