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有庆被讹了一笔钱,消停了好一阵子,到八九月的时候,那个“青梅竹马”又不安分,找上门来。
唐有庆也不是傻子,这一次万分警惕起来。
可那老太太再三保证自己这一次是真的离了婚无家可归了,唐有庆终究还是没能抵挡老太太的诱惑,不过这一次,他也不好意思再跟自己的子女说自己要结婚,于是两人就这么住在了一起。
村子里的人都对他颇有微词,说他平时教训晚辈的时候头头是道,轮到自己的时候作风却如此败坏,他再也不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长辈,甚至小孩子都会到他门上奚落他,搞得唐有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出门。
不过那老太太倒是如鱼得水,就算村里的婆子姑娘都不待见她,她还是迅速和村里的人搞好了关系。
这下唐有庆倒像是被招赘上门的女婿,凡事都要仰仗老太太出门。
就这样,唐有庆什么事都让老太太去办,快到年底的时候,老太太有一天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
唐有庆在几天后才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存了大半辈子的折子、老伴儿留下来的金首饰,还有几件值钱的物件,都被人摸走了。
他直接被气得进了医院,再回来过年的时候,已经是嘴歪眼斜,一手比六,一手比七了。
“算了,咱们还是不要去他家了,今年他们家估计也是焦头烂额的,没得去了给咱们添堵。”季宁宁提议。
金云等人都赞同,于是几人半道上就折返回来。
一进院子,几个人就看到一个婆子笑嘻嘻地从田翠兰屋子里出来,打眼扫了她们一排人,目光停留在唐文娟身上,看了许久,她忽的笑了,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可能是田翠兰的朋友,季宁宁没有多想,掏出兜里的瓜子花生,就打算做中午饭吃。
唐文娟的脸色不好看,走到季宁宁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季宁宁扔了手里的水瓢:“你说啥?”
“刚才我到门口,听到我爹跟我妈说,今年就要把我嫁出去。”唐文娟哭丧着脸,急得直掉眼泪。
季宁宁撑着水缸,沉声说:“你离高考没几个月了,平时在市里上学,不用管他们,安心准备高考,之后填学校志愿,离家里越远越好,不要让你爸妈知道,别的事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