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知道,是方市长的小孩。其实李静和我都是一个院子长大的,方浩也是这个院子的人,只是他比我们小很多,他不认识我们而已。而且李静读书出去以后,很少回来,所以她可能不知道他。小方上学时成绩非常好,人也很聪明。高中以后,就直接到米国上大学了,听说他上的是麻省理工。在我们院子里,都是别人家的小孩的典型。毕业以后又读了硕士,然后才回国工作的。那天李静要我查,我就怀疑是他。不过我奇怪的是,你和他没有交集啊,你为什么要查他?”丁娜有点奇怪地问。
“他是我前妻原来的秘书,我也觉得很奇怪,他怎么会进我前妻的公司当秘书呢?而且他还隐瞒了他的学历,简历上只说自己毕业于华大,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前妻是怎么审查的,反正他就这么进来了。”
“他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丁娜也觉得奇怪。
“我们是查白旭雄查到他身上的,白旭雄的画,很多都是流向了一个叫艺术之境的画廊,我们查到,这个艺术之境的法人,就是叫方皓,我突然想到,我前妻单远梅的秘书也叫方皓,一查果真还是同一人。对了,说到过,我正想问你,那天你是怎么到城西那个工厂去的?”
“这个是这样的,那天李静说看你在办公室很神秘的样子,你又说要出门,她就打了我电话,问我要是有空的话,就跟在你后面,看你去做什么。”丁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幸好你跟着去了,不然,我现在就看不到你了。”许奇感叹道。
“是李静关心你。”刚说完,丁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不说话了。
良久,许奇才开问,“你一直没告诉她吧?”
“没有,我怕她担心,她正在为你的公司忙着呢。”丁娜低着头说,她想了想,又问,“你的事,李静跟我说过一些,你能详细跟我说说么,我看我能怎么帮你。”
“好!只是说来话长。”许奇随后就慢慢地把自己和单远梅的事跟丁娜说了一遍。
“你现在心里还是放不下她?”丁娜幽幽地问。
“我不知道,有时想起非常的生气,有时又觉得是我不好,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许奇看着窗外远处街道上忙碌的人群,感叹道,“人是很复杂的动物,从法理上来说,我能理解她,但从情理上来说,我不理解她。我们从相识到爱,到成家,直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了,这么久的时间,还不足够建立起信任么?几张照片,都抵不过十多年的感情,就成功间离了我们,想起来很令人辛酸。我是一个男人,有男人的尊严,她这样做,可曾想过我的一点点感受?我真的好痛苦。所以这也是我宁可放下自己的事业,也想找出真相的原因。”
丁娜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深感到心中的苦涩与无奈。她轻轻地握住了许奇的手,努力给他一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