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确有才学,是老朽固守成见了。”
说着,他朝许良略略欠身,拱手一礼。
顿了顿,他皱眉道:“你有如此才学,虽未必能以文章扬名,却也决计不至于让许家蒙羞。
先前那两首歪……诗词,是何道理?”
不等许良回答,许定山抢先作答:“唉,陈先生,你是做学问的,学识没的说。
可是我许家身在朝廷,很多事不能单纯地做或者不做。”
“良儿此前看似顽劣,实则也是心里担着旁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这么说,您应该明白吧?”
陈先生沉吟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此前是老朽想得窄了。”
许良意外,这么容易就让陈先生相信他了?
他原本还以为要借诗人前显圣呢。
前世诸多文学储备没能用上,可惜啊!
许定山、顾春来眼见陈先生都亲口承认许良才学,喜不自胜。
老爷子忍不住道:“陈先生,既然良儿果真有才学,可否求你一件事?”
“老国公请说。”
许定山便将簪花郎临场赋诗之事说了一通。
陈先生听罢笑着点头:“老国公的意思是让老朽学那科举之前押题,好让公子有所准备?”
许良暗暗感叹。
谁说陈先生是老学究?
单这一句话不妥妥的人情世故?
此前看他不爽叫他许良,现在叫他“公子”!
许定山显然没在意这些细节,只一个劲点头,“对,对,押题!”
“到底是陈先生,一句话就说出了我想说的。”
陈先生转向许良,“大公子以为如何?”
许良略作沉吟,点头道:“好!”
坦白说,单论背诗他并不怵。
毕竟穿越前他也经历了华夏应试教育,准备的诗词量不是一般的可观。
可有人押题的话准备必然更充分,到时候人前先生也好为自己正名。
不然的话重阳节那天难保有哪个不开眼的旧事重提,闹他的笑话。
麻烦他不怕,但能避免麻烦岂不更好?
陈先生道:“既然是重阳节,文人雅士吟诗赋词皆避不开与之相关的题。”
“重阳节的风俗是登高、插茱萸、就菊花、祈福等等。”
“大公子若要提前准备,不妨从这几个方面切入,一个题材准备那么两三首,以防旁人随时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