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将安云在拖到一旁,阻止南景天再继续给他松绑。
“父皇,无论如何,你都不肯相信儿臣吗?”南慕景行至他面前,抬眸,眼底满是凌厉。
“信你?你说的云在的那些罪行,你可有证据?你说他叛国勾结匈奴,你可拿得出一封他与敌国勾结的书信?这些你全都没有,朕凭什么去治他的罪?
反倒是你,你忤逆逼宫,试图弑父谋朝篡位之事,朕是亲眼看着的。你要朕,如何信你?让朕如何不心寒?”南景天扯住南慕景的衣领,声音沙哑地质问道。
孟非夜看着他那副模样,只觉得无比可笑。事到如今,他心里明明很清楚,却还要装疯卖傻。他知道南慕景现在拿不出证据,便故意在他面前提证据。
他看向一旁的安云在,此刻他的神情里,充满了得意和挑衅。
“证据,那些流离失所的边关百姓、那些无辜惨死朝廷刀下的平民、那些被冻死、饿死的老弱妇孺,那些在边关浴血奋战,却被困死沙场的将士们就是证据。
父皇,我大云百年基业,您却让安云在如此糟蹋。我大云子民一心向国,您却让他如此屠杀。还有那些大臣们,冒死进谏,最后却被安云在将尸首挂在城门,威慑众人。
这些您看不到吗?儿臣不想信,儿臣不想信您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事到如今,究竟是您被安云在蛊惑了,还是您本就存着和他一样的心思。”南慕景蹲下,注视着南景天那双浑浊的眼。神情淡定,轻轻抬起的眼眸,满是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