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我要回家。”
她恨自己这一点,明明都已经有了这么多次的教训,还屡次大意,连累朋友也陷入危险的境地。
所幸,俞楚音和黎放都没事,在刘警官那里录了口供便走了。
“荔子,你真没事吗?真的吓死我了。”俞楚音接连打来电话,过问她那边的情况。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女汉子,现在也带着哭腔,“你要是有什么,我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荔躺在床上,输着液。
“没事,小伤而已,”她安慰之余,问起洪定忠的事情。
“那几个人全跑了,放心,警察正在找线索,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归案。”
刘警官到会所的时候,洪定忠带着他的一帮弟兄,已经从另一个出口跑了,芝凡会所是他们常去的,自然是摸熟了应急路线,但根据他们两人提供的线索,想找到那群人,应该算不上什么难事。
当然,这其中还有人为警方提供了证据,案子才好这样迎刃而解。
夜已深,城郊更是沉寂,在这样沉寂之下,甚至可以听见夏日虫鸣之外,传来几声纸张翻阅的细响。
“昭哥,这是全部的资料,包括他的。”秦骁将那张印有姓名和照片等基本信息的个人资料抽出来,递到霍资昭面前。
他正站在办公桌前,微靠在桌沿,手里捻着一份资料,看了片刻便放下,接过那张被红笔圈了名字的个人资料。
“确定是他?”他沉声问,嗓音低沉而有点嘶哑,视线从上到下。
“是他,底细已经查清楚了,跟在洪定忠身边已经快十年,但两年前因为家里出事,和他闹过经济纠纷,还有就是,”秦骁顿了顿,才说:“他与岩叔,以前有渊源。”
对于这个,霍资昭已经见惯不怪,从小到大,因为父亲的事,他遭受了太多。
他早已习惯你亡我存的生存法则,他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让自己变得强大,变得可以独当一面,无论是哪一股势力,他都有对抗的勇气和实力,而不是当年那个十岁出头只会往人多的地方跑的小男孩,即便跌在泥洼里,也要爬起来继续往前跑,跑掉了鞋,跑得面目全非。
他恨过父亲,恨他四处树敌,不仅在他幼小时就抛下他,还让他因为他遭受来自仇家的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