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聿捂着腹部笑得前仰后合,太可爱了,褚亦棠太可爱了,他以为是别的原因,但怎么也没想到褚亦棠是因为觉得换了其他鞋子和他的裙子不搭。
他绷着笑,手往里收了收,尾音轻浮佻薄:“我们阿棠原来那么爱漂亮啊,嗯?”
褚亦棠抬臂,以肘狠击在他胸口,怒气冲天:“不搭就是不搭,什么爱漂亮,澜聿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唇被抵住,澜聿的脸距他不过分毫之寸,他气息匀缓,声音又压得低,携着笑,羽绒似的撩在褚亦棠的白颈:
“就怎么,就杀了我?”
他用食指封住褚亦棠的唇瓣,侧脸俊美,嘴角又薄,垂眼时勾魂摄魄,私语道:“阿棠,你听过一句话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心脏仿佛骤停了一瞬,褚亦棠心惊肉跳,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去咬嘴唇,可咬到的只有澜聿的手指尖。
他稳住心神,不服输道:“你不是说不看闲书吗,这个你都知道?”
澜聿给他把头上簪着的珠钗摆正,捋了下交错缠杂的珠玉,解释道:“阿棠不是总让我念吗,念多了就记得了。”
褚亦棠当即决定回去以后再也不能让澜聿读话本了,人是会学坏的,澜聿也不例外!
澜聿盯他气鼓鼓的脸,克制住想一口咬上去的冲动,他在褚亦棠脚边蹲下,俯下脖颈,敛起了嗜血的欲望,像乖顺的狼:
“我背你走吧,不然裙子要脏掉了。”
耳边还酥酥麻麻的,褚亦棠头脑昏涨,他不是娇气的人,现在也远远没到要澜聿背的地步。
澜聿的背宽厚,以前抱他的时候褚亦棠就感受到了,是最安心的船湾,让他一点风吹雨打也不见。
褚亦棠拎起裙摆,弯身伏在了澜聿的背上,双臂圈住他的后颈,催道:“还不走?”
那件襦裙领子偏低,褚亦棠走路也不在意,绑带松弛,连带着衣裙也下滑。
澜聿动作一滞,抓住滑落的裙摆藏进臂弯,从地上站起。
关内也很荒芜,一路过来也不见人烟,几座荒屋伫立在路边,乌鸦低飞盘旋,叫声粗哑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