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聿抽抽噎噎地哭够了,觉得有点丢人,刚把褚亦棠抱了那么久,鼻涕眼泪也没少蹭在他衣服上,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褚亦棠看他扭捏怕丢脸又不肯起来的样子,觉出点好笑来:“抱上瘾了?还不给我起来,你准备哭到天亮?”
“哦……”
澜聿慢吞吞地起身,褚亦棠衣料上有淡雅的寒兰花香,十足地好闻。他吸了吸鼻子,才瞥到旁边躺着个人,也不知道死了没有,澜聿惊恐万状:
“完了,我不会把他打死了吧,那怎么办啊,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褚亦棠看着襟口处的一滩水渍,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让澜聿上一边哭去了。
他忽视急得转圈的澜聿,径直走向那名男子,把了把脉,又把人给提起来,把断的主经脉给接起来,点了几个穴位,算是暂时保住了他一条命。
“没死,你要是想问出些什么的话就趁早带回去,时间长了我就不保证了。”
澜聿又指着生死不明的云逸:“那这个怎么办啊?”
……
真是个麻烦精!!
褚亦棠板着脸,一甩袖子,给云逸也把了脉,确认了无甚大碍,把人提垃圾似的捏在手上,瞪了澜聿一眼:“还不走?”
麻烦精紧随其后,美滋滋把人扛着走了。
澜聿提着人回天牢的时候把林掌事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他迷瞪着眼,见澜聿大半夜带了两个,哦不,三个人来,睡意顿时全消,忙叫来狱司把人分开关好,不可出纰漏。
交代完事情,林掌事搓着手站在门口,澜聿身旁还有个他没见过的男人,躺坐在椅子上,闭眼假寐,姿态散漫。
林掌事暗戳戳地想,平日也没在天京见过这位爷,又和澜聿走得这么近,说不定是位新贵,得小心伺候着。
澜聿往二人手上打了副镣铐,封住了修为,才让狱司把人带下去。
回去的时候,褚亦棠又在犯困,澜聿便挑熄了烛火,在褚亦棠身后垫了个软垫,临走前又吩咐林掌事在旁候着,人醒了就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