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这句未说出口的谢谢,她便惦记了多年。
要说一见钟情却也不至于,但不能否认当初是有些悸动,然后经过多年,想起他,渐渐地变成习惯和执念。
这件事,简戎当年就打国际长途和祝卿安说起过。
祝卿安总调侃她是春心萌动了。
谁曾想,世间事,便是有那么巧。
还是找个机会,把话跟猪猪说开吧,她们之间不该因为这种秘密而生嫌隙。
简戎看祝卿安睡得香,便体贴地将车内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
此时,贺朝年已经回到家中,心里总有股气,憋闷得厉害。
脑中回想着澜会馆的那出英雄救美,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了一会儿,贺朝年拿起手机,编辑短信,删删改改五分钟后,才发出一条:你什么时候回来?
发出后,他又觉得自己好像个在家里等待妻子的怨夫,立马把消息撤回。
爱回来不回来,谁要管她啊!
贺朝年沉着脸走进了书房,处理起了公事,却时不时忍不住瞥一眼时间。
等到了凌晨两点,她也没有回来,贺朝年便知她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他心渐渐沉下,将电脑合上,起身回了卧室。
翌日,清晨。
祝卿安在简戎家醒来,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想起昨日种种。
她拿出把贺朝年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又打开了微信,看到昨晚十点多,他撤回了一条信息。
发就发了,撤回干什么,故意勾起她的好奇心啊。
哼,她才不会好奇。
祝卿安收起手机,起身下床,穿上衣服,给简戎留了个字条,便出门了。
她今天还要上班,得回贺朝年那里洗漱,还有将行李收一收,跟他领完离婚证,她就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