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年跟着到了客厅,整个屋子已经打扫的窗明几净,他环视一圈,竟觉得比家政阿姨做得还细致。
“你等等。”贺朝年喊住了在门口换鞋的祝卿安。
祝卿安冷着脸回头,“贺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贺朝年走过去,将银行卡和车钥匙递出去,道:“开车比较方便,家里需要添置什么,你就用这张卡,密码是。”
祝卿安看了眼他递过来的手,没接,面无表情说:“我考了驾照后就没上过路,还算是了吧,坐公车也很方便,至于买东西的钱,既然你房租算我那么便宜,那这钱应该由我来出。”
说完,她直接转身出门,将门砰的一声甩上。
贺朝年看到她这态度,哪还有不明白的,她定然是听到他对好友说的最后那句话了。
可那句话,并不是在说她,而是在说昨天那位翟小姐。
他有点心烦地皱皱眉,这种事他不想多做解释。
忽然,窗外飘起了细雪,天色也暗沉下来。
贺朝年见祝卿安那条蓝白色的围巾还躺在沙发上,想起她刚才出门时,内搭的好像是件V领的毛衣,修长的脖子空荡荡的。
“女人真是麻烦。”
贺朝年啧了一声,拿起她的围巾,便快速追出门去。
他到了车库,开着那辆别克,在小区外路口的公交站牌下,看到了将脖子缩进羽绒服里的祝卿安。
“叭——叭——”
贺朝年按了两下喇叭,摇下车窗,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来。
祝卿安瞥了他一眼,当做没看到,扭过头去,继续等公交。
这里是公交站点,贺朝年不想跟她多耗时间,直接下了车,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劳烦贺先生送了。”祝卿安冷漠疏离地拉远与他的距离。
贺朝年看到公交车就要开过来了,他不与她多废话,弯身便将她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