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药?
这算是咒他有病么?
“陛下,您感觉可舒服了些?”云渡边揉着皇上的脊,柔声问。
不及一刻,皇上纵酒引生的不适症状好了大半,神思也清明了许多,动不动就杀人的癔症得到了显着的缓解。
其时,太医院院使气喘吁吁地进了殿,顾不及搞清状况先跪圣前请罪。
在皇上发怒杀了上一任院使之后,整个太医院上空整日都漂浮着一团黑沉沉的阴云,谁都怕被传。
然而作为一院之长,任他谁战战兢兢,他也要担起为皇帝看诊的重任,否则,一院医士都得遭殃。
皇上闻声,缓缓掀起一丝眼缝瞥向地上,见是从没将他顽疾诊治好的庸医,不觉厌烦,眉毛一竖,遂出言将人喝退下去。
云渡看着御医提来的医箱,忽然眸中一动:“陛下是否感觉背上这条筋酸痛不已,像是有人往两头拉扯?”
说着揪住脖子与脊骨相接的一处皮肉,皇上疼得“啊啊”叫唤。
“对对对,这儿平时总疼,饮酒便可松缓许多,然饮酒两颞又发疼,苦不得两宜之法啊。云姑娘手劲恰合朕疾,按得很舒服,可有疗愈方案?”
云渡假意思忖片刻,道:“陛下颈上酸痛应是久年含项引发,”含项二字飘入皇上耳里瞬间,他瞳眸抖了抖,年少低头做人的不堪经历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他看看云渡,心中有些不畅,云渡却是不知他心里想法,因为他确实有这样病症,不是编的,她继续道,“肩背上的不适则可能是您征战时劳损所致。我有一个朋友是铸剑的,常年低头挥捶的,也喊肩酸脖痛,后来我……”
说及此,她突然不说了。
话题中断,最挠听者心。
“后来怎样?”皇上追问。
云渡道:“此法民女不甚精湛,不敢班门弄斧,陛下身上的不适,还是交给御医诊治为妥,我就帮您按按放松就好。”
皇上也是个执拗的主,得苏诫常带身旁的媸女服侍得舒服了,再让他另请高明就很不乐意。
于是道:“要怎么做你大胆来,不要有那些束手束脚的考虑。朕虽不知你斤两,到底还是信得过苏卿的。你是他的表妹,必然也会像他敬奉朕一样对朕尽心是否?”
“这个自然。”云渡违心答道。
“如此才对嘛。你要做得不好,朕也不能拿你一个弱女子怎样,顶多让你表兄吃顿苦头。苏卿以为朕这个主意可好?”口吻带着玩笑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