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了,严退之多次想到离开,他觉得自己等在这儿没有意义,也不是个事,但就是没走。
突然五菱的副驾边的门被拉开,王佳音上了车,简单说一句:“走。”
“去哪儿?”严退之很诧异。
“回你的青庐。”
这下严退之不理解了:“为什么?陈安磊他?”
“安磊已经走了,我现在没身份没立场处理这儿的事,福田村差不多就是陈家村,有他的叔伯处理他们一家的后事,用不着我操心。”
这话很王佳音,当感情已成不可能,即便有遗情她也可以冷静地摒弃,就跟当时她冷静绝情地和自己分手一样。
严退之觉得,她说一个死人的女朋友没有身份没有立场处理男朋友一家的后事,这话在理,但也露出了无情的一面,其实她可以送男朋友和他的家人最后一程,没人会说这不应该。
而且王佳音另外补充了一个理由,晚上发生的事情太诡异,后面是不是有风险也不知道,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严退之没说什么,直接发动了车子回青庐去了。
进入大堂,老克勒坐在与服务台一侧的长沙发上,手里拿着厨房找来的瓷碗,里面应该是杨梅酒,严退之觉得要是红酒就与老克勒的风采统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