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密度的魔力冲击下,巴格利的内脏变成了一堆碎肉,在血液的运输下来到脖颈处,通过一道平滑的口子喷涌而出,把整个墙角都染成了暗红色。
厄珐斯干净利落地用湮灭魔法将魔导器给完全消除后,便瞬间消失于这个狭小的房间。
……
“呼哧……呼哧……”一剑将还要往上凑的士兵逼下去后,泽拉尔提着巨剑,大口地喘着粗气。
在他的身旁,只剩下了三个还能战斗的亲卫,但也是满身血污,铠甲都被砍出了好几个豁口。
敌人又一次退了下去——后面上来的士兵们看见地上的残肢断臂,和那流了满地的炯炯鲜血,大多还没靠近便被吓得魂飞魄散,任凭后面的人怎么威胁也不敢上前,无奈只能暂时退兵。
但即使如此,还是有两名亲卫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活生生砍死。这样的事情,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已经发生了十几次了。
见到再没有人上来,泽拉尔才如释重负,稍稍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下,便摇摇晃晃地接着打扫战场。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撑下来的,杀的人太多,连手中的武器都砍得卷刃换了好几把,自己却仍旧不屈地挺立在这里。
仿佛有人一直在拿着大锤轰击着脑袋,泽拉尔的头部从第五次进攻后便头疼到了现在,第九次后开始有点神志不清,有时甚至连武器都握不住差点便倒了下去。
“奥莉泽娜小姐还在里面……我不能……”
一次次支撑着他站起来的,是大殿深处的奥莉泽娜。纵使看不到生还的希望,泽拉尔仍然会竭尽自己的一切守在这里。只要他还有一分力气,便不会让任何一人通过这里。
外面突然爆发出一阵骚乱声,泽拉尔便再次打起精神,在旁人的搀扶下站起来,提着巨剑死死盯着那堵高大的殿门。
“魔导器出事了!所有人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