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同僚之间,相互理解时,就这样看出了端倪,纷纷感慨,辛苦辛苦。
就在所有人恭敬地在大殿外等候,垫肚的茶水糕点伴随着目不暇接的太监宫女之间的转换,都交在了手上,静静等候着大阵解放时的天光微明。
所有人都等待着,早朝的时辰到来,可偏偏过了,却也没有任何要通传进殿的消息,对于有前车之鉴的状况来看,或许今天又是为了杀鸡敬猴的黄鼠狼拜年,几个大人物之间眼观鼻,鼻观心,显然都在猜测这一次会倒家的是哪一位。
毕竟他们这位圣上的脾性,越发的琢磨不透,不过是抄了一个商贾之家就要开启如此的大阵,什么时候胆子如此小了?更何况,最开始夸奖的圣旨,也成为了投鼠忌器的笑话。
所以在过了早朝的时间段后,几个大人,并没有像之前那般,挺直的腰板站在原地了,坐在小宫女和太监搬来的太师椅上,对于桌上,本就用来垫肚分量不多的糕点,一件又一件的减少下,难得不剩。
“圣上的脾气,也真是该改改了。”左丞相拨弄着手中的菩提珠串,心中念念有词,全面上无波无澜的开口道。
“何必操这份心,皇上自有用意。”右丞相听对方这么一说,马上就起来要回怼的心思,干脆利落的开口让气氛逐渐的凝固。
最开始还能交头接耳,互相看热闹的底下官员,瞬间都正襟危坐,开始竖起耳朵,窃听这两位领头大人,究竟能谈论出些什么,甚至因为党派的缘故也开始打起了腹稿。
“何以见解?哪怕是玩心重,也不知世吗?大事和小事之间都分不清。”左丞相看了右丞相一眼,显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自顾自说着批判与皇帝的话,完全不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
毕竟那么多些的年岁,都是风雨雨里的陪伴走过,作为对方的长辈,他还真有这一份批判的资格,哪怕那裙带关系稀薄的可怜,但还是摆起了岳父的架子。
“左丞相口中的大事,难道就是一个商家置气,呈上抄家的折子,教出个盛世明君?那还真算是,玩心重了。”右丞相笑着开口,作为永胜皇帝的左膀右臂,自知永远不能与对方站一道上,所以对方无论说什么自己都要回怼,让事情有另外一种选项,否则两人之间的关系微妙,察觉在皇帝的眼中,恐怕下个抄家的就是自己了。
“哼,不入流的东西,哪配我亲自出手。”左丞相听着对方放过来的一顶帽子,甩起袖子冷哼了声,虽说昨日圣上因为要夸奖一个商贾之家,而推迟早朝这事,确实做的不对。
但也不至于,就此抄家六族做出如此残暴之事,哪怕是发放俸禄都可回转之余地,现在除了多个残暴的名声外,更是让底下的这群人战战兢兢,只言道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