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拳法啊,”赵虎见陈乾修习过,当时只觉得有些滑稽,“这养生拳法也果真稀奇,看上去不咋地,却救了大人一命。”
说着赵虎还叹息庆幸,嘴上自言自语说着什么若是刚才陈乾被刺杀了,他的小命可能也就不保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离得最近的一间马舍。
刚打开门,便被里面浓烈的血腥味呛到了,而里面的情形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上百号伙计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堆在马舍的过道里,马厩里的马已经没了影子,估计是被这里血腥的场景应激到之后跑了。
“这…些人都是一刀毙命,看伤口应该就是刚才那把刀。”
赵虎接连检查了数具尸体之后,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
听他这么说,陈乾也跟着扫了一眼。
这段时间他对马场的伙计们也是越来越眼熟了,大多数都能叫的上名字,如今看着他们一个个躺在血泊中,心头不由得收紧。
显然,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都是范忠杀的。
但好端端的,范忠为什么要杀他们,而且范忠当时在城防营监牢的公堂里被吓得尿裤子吗?
这样一个怂蛋,竟然能在短时间内,每个都是一刀毙命杀死这些马场伙计?
这实在是超出了陈乾的预料,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着诡异的感觉。
唯独一点,从这些伙计们堵在他门口开始,再到刚刚他“亲手”宰了范忠,又见证了这上百具尸体,全程只有他与赵虎两个人亲眼见证。
既如此……
“报官吧…”陈乾背过身去,直接走出了马舍。
赵虎赶紧追上来。
“报官?大人,我们就是官啊,我们报什么官?”
“自然是上报最近的,”陈乾冷声道,“去找城防营,就说马场出现了叛乱,上百号伙计被策反,扬言要造反,已经被本大人就地镇压了。”
赵虎听得一愣一愣的。
“就…就地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