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真正的信息永远都无法得到传递,真正的决策者收不到正确的信息反馈,亦无法做出真正的决策。
久而久之,离天下大乱也就不远了。
古往今来,多少封建君主都因此搞得国破人亡。
这个世界也有历史,也有那些君主传,但能真正总结前人经验的又有几人?
韩子墨无异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但可惜他遇到了赵广义。
王权在上,即使像韩子墨这样的文坛大能也只能屈居人下。
从韩子墨说的这些话,以及他的神情上就能看出,他为北凉学子们所熟知的那光丽的一面,似乎只是表象。
“先生消消气,”陈乾劝慰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难免落人口舌,先生还是不要与外人说这些的好。”
韩子墨连连点头,饮了一碗茶之后才说:“老夫自然明白,这些话也就与陈小友讲了。”
“说来也不怕陈小友笑话,”韩子墨接着说道:“老夫这一身博览群书,虽然三五好友,门生也遍布天下,但实在没有可以像陈小友这般能说心里话的人。”
“先生这话倒让在下受宠若惊了,”陈乾连连说道,“在下何德何能,得先生如此谬赞。”
“不不不,”韩子墨接着摆手说道,“老夫说的都是真心话,从陈小友的诗中,老夫就能窥见陈小友的灵魂,陈小友绝对是一个性情中人,绝不似那般沽名钓誉之辈。”
这话却是说的陈乾心虚了,他抄来的那些诗,本来就是沽名钓誉之举。
得赶紧转移话题。
“先生谬赞,听说先生原本不是我大夏人士?”
韩子墨一怔,不知陈乾为何突然提起此事,这都是些天下皆知的事。
“老夫的确不是大夏人士,而是炎国人士。”
“炎国?”陈乾惊道,“我听闻炎国炎热无比,远不如大夏四季分明,更是和北凉截然相反,先生怎会来此?”
这问题似乎问到了点子上,韩子墨微微一怔,没想到陈乾会如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