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城郊。
城防营监牢。
马场伙计们的证词被呈到了赵广义面前。
陈乾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心里也是忐忑至极,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范忠可就不一样了,此刻的他全身一直颤抖个不停,甚至可以说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停过。
作为一个马场管事,平时见的都是些骑兵队、城防营的人,如今整个北凉的王站在堂上审视着他,随时都能够决定他的生死,他能不害怕吗,他怕的要死。
堂上,赵广义似乎真的是在一份一份的看证词,但如果有人站在他旁边就会看到,证词上的内容极度枯燥,有大量的重复内容。
本来等证词呈上来就用了很久,现在等赵广义阅览证词就更浪费时间了。
陈乾心里虽然没底,但他也一直在寻思,赵广义在等什么?
这里…甚至整个北凉,赵广义都是掌控一切的王,他还需要等什么?
王志林,北凉城的府尹,还不是说杀就杀了吗?
真就像刚才那个伙计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赵广义终于看完了所有的证词,他抬头看了一眼依旧跪在那里的陈乾,其实中途他看了陈乾许多次,但每一次都没从陈乾脸上看出什么。
“陈乾啊陈乾,你说说,本王该怎么治你的罪?”
赵广义敢问,陈乾却是不敢答的,当即回道:“臣的生死,皆在王爷手中,臣不断妄言。”
“呵,好一个不敢妄言,”赵广义笑着摇摇头。
说完,赵广义放下手里的证词,问:“本王听说你在范府里很是威风啊,把马政,国政,本王都给搬出来了,本王说这世界上就没有你不敢做的事,也不算冤枉你吧?”
陈乾不知道这北凉王为什么又扯到了范府,到底定不定罪,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但从心理学上来说,陈乾又知道这是一种试探与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