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陈乾朝着她怒吼。
“我何时要你以命相抵?”
范海棠被陈乾压在身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扭过头去,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疯女人!”
陈乾学过一点急救常识,能勉强分辨出一些止血消炎的药草,好在这些药材会散发出不同青草的味道,牛羊马匹都不会吃。
去寻来几颗碾碎后,均匀涂在了范海棠的肩膀上。
“嘶……”
“忍着,别乱动。”
陈乾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又把自己的外袍撕成长条,裹住了伤口。
饶是如此,也只是简单的处理而已,还是需要彻底给伤口消毒,再敷上药膏才行。
眼下不像现代有那么多的药物,处理不谨慎,小小的破伤风都能要了人的命。
“我带你回城。”
但范海棠却不要走,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乾了。
“别发癫,”陈乾没好气地说道,“他不值得你这么做,我也不值得你这么做,你的命,自己留着。”
说着陈乾便话不由说将范海棠抱上马背。
伤口在前肩位置,一动便会撕扯的疼,陈乾只能让她忍着些,策马也不敢太快,以免颠簸加重出血。
到了城里,陈乾急忙寻了一家最近的医馆。
这里的大夫虽然医人无数,但陈乾却信不得他们,毕竟这时候人们对细菌、病毒之说还不了解,只借了医馆里的草药和药膏,以现代的方法结合眼下的条件,勉强消毒过后,才为范海棠重新处理伤口。
中途范海棠一动不动,直到陈乾为她重新包扎好,她才突然抓住陈乾的手说:
“我的命从此便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