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不敢推脱,谢过之后便谨慎地坐过去。
“你的诗,本王看了,”赵广义开口问道,“都是你写的?”
陈乾回道:“正是。”
“嗯,诗是好诗,”赵广义赞叹着,不过很快便画风一转,“就是暮气重了些,你今年不过双十年岁,哪来的人生阅历作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诗作?”
陈乾又回道:“草民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会浮出画面,那诗作似从天上来,可能这些也并非草民所作,只是天人借草民之口作出。”
“呵呵,你倒是推的一干二净,”赵广义说道,“那些戎马诗篇你又作何解释?”
“草民身子偏弱,却又向往戎马生活,”陈乾回道,“所以每每见到我北凉铁骑纵横天下,镇守国境,攘外安内,心生敬意。”
“嗯,说的过去,”赵广义笑着点头,却是又换了副面孔问,“你年幼时候家里可曾富裕过?”
陈乾赶紧回道:“草民幼时家中贫苦,不堪回首。”
“那便对了,你又如何作出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这等稚气却又形象的诗句来,这白玉盘可并非普通人家可用。”
陈乾只感到额上的毛孔已经开始炸裂,冷汗就要冒出来了。
“回王爷,草民虽未曾用过,但见还是见过的,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没吃过住猪肉,也见过猪跑?”赵广义听闻大笑,“你这说法倒是有趣,本王还是第一次听。”
陈乾见状,心里却是胆战心惊,这北凉王手握他的生杀大权,一个回答不谨慎,便要脑袋落地。
谁知这时赵广义却突然脸色一转,正色道:“陈乾,这便是你的不懂为官之道?四平八稳,我看你要比朝堂那些老狐狸还要精。”
闻声,陈乾赶紧下跪。
“草民不敢,草民惶恐,草民见识不多,请王爷恕罪。”
嘴上虽这么说,但陈乾心里想的是:娘的,这王爷可真难缠。
赵广义见陈乾这副样子,却是直接摆手让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