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花,梅花!”
“数萼初含雪……”
“……”
不出半个时辰,数十篇上等的诗词佳作就此诞生。
赵凌几乎没有给陈乾思考的时间,而陈乾也几乎没有任何停留,有时候世子的题目还没说完,他便已经出口成诗。
全场死寂一般,只剩下秋风吹动金桂叶的“沙沙”声。
赵凌也累了,他瞪大眼睛望着陈乾,而陈乾依旧是笑吟吟地望着他。
王权可杀人于无形,可要杀的光明正大才行,若没有正当理由,反倒成了最好的保护伞。
当下便是如此,他要杀陈乾,可却杀不得陈乾。
韩子墨已然震惊,他不相信刚才那些诗作均是出自陈乾之手,但他游历八国,拜读诗作无数,刚才诗作别说闻所未闻,就是可与之比拟的都没有。
“陈小友……不不不……老师,请受学生一拜!”
韩子墨骤然出声,却是直接改口称陈乾为老师。
之前只是拱手作揖,如今竟直接躬身拜下。
一时间全场震惊,北凉文坛领袖,大夏文坛的大能之才,一把年纪了竟然拜在一个最为卑贱的赘婿身前自称学生?
翻天了,彻底翻天了。
赵凌瘫坐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柳随风也僵在哪里,林志谦就更不用说了,他望着陈乾,眼中再无半分傲气。
至于底下坐着的那些所谓的北凉才子们,自然也是瘫坐模样,唯有侯正平,震惊中带着冀望的目光。
陈乾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扶韩子墨,他拜的是那些诗,而那些诗值得他拜寿。
虽然受之有愧,但站在五千年巨人的肩膀上,这个风头,他出定了!
片刻过后,陈乾才去将韩子墨扶起来。
“先生言重了,学生可不敢受此一拜。”
“不,不不不,”韩子墨摇头道,“达者为师,吾游历八国也未曾遇到老师这般大才,雅集过后,请老师一定要来湖心……不不不,学生亲自去范府拜访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