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众人都纷纷愣住了。
那可是连北凉王都敬重的人物,是北凉文坛的领袖,是大夏文坛的大能之才,竟要与一个小小赘婿平辈相交?这说出去未免太天方夜谭了一些。
但韩子墨远远没有从震惊之中缓过来,他细细念着《白马篇》,开始反复琢磨。
“这首诗实在是太好了,我北凉铁骑便是如此战无不胜!尤其是这句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将我北凉男儿的豪爽之气尽情展现,还有这句杀人如剪草。”
“只有这句胯下乘骏马有些冲突了,但短短几步便做出此诗,实属难得,无伤大雅,真是让老夫惊为天人了,陈小友……”
韩子墨站起身,来到台下,与陈乾只相隔一步,紧接着他竟躬身作揖道:“陈小友受我一拜,今日陈小友真是叫我开了眼,老夫竟不自觉感到年轻了几岁,这种感觉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此举一出,全场哗然。
与之前陈乾把全场都骂了一句不同,陈乾在他们眼中只是小小赘婿,形同奴隶的角色罢了,但韩子墨的身份在他们心中可是顶天般的存在。
可如今这天,却给陈乾拱手作揖,说什么平辈相交,说什么惊为天人,就差拜把子了。
陈乾也有些震惊,他自认自己的文学素养一点没有,只是脑子好,看过的诗词都能记住,如今才拿来卖弄,何况韩子墨不知多少高龄,发须全白,给他拱手作揖,属实是折煞他了。
“先生万万不可!”
陈乾上前拖住韩子墨的手,回礼道:“先生乃我北凉文坛大能,小子卖弄,惹先生笑话了。”
“不不不!”
韩子墨连连摇头,正当他要接着往下说的时候,却被柳随风再次打断。
“呵呵,陈乾,你骗的了子墨先生,可骗不了我。”
矛头再次指向陈乾,就在众人不解之时,那柳随风又道:“你倒是打的好算盘,自己提出七步成诗,恐怕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知你是从什么地方得知这次雅集盛会要以金桂和骏马为题,换言之,词也好诗也好,都是你抄来的,作数不得!”
被柳随风这么一点,那些才子们终于才有了些声音。
“不错,他一个小小赘婿怎么可能写的出如此豪情万丈的诗词。”
“赞叹金桂尚有情可原,此情此景或能激发灵感,但后面那首绝不可能是他写的!”
“这赘婿果然卑贱,竟用此法赢了林兄,当真是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