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嗯嗯两声,“听你的,你是老班,你说的都对。”
眼瞅着“老虎”又要发威,他话题一转,“老胡,这是我舅舅,你还没见过他吧,江大数学系教授,你们俩一定有共同话题,空间给你们,你们聊。”
重新回到病房外时,他看见医生正在跟祖孙俩谈话,大概是聊到了手术相关风险,女孩眼眶红红地攥着外婆的手,粉润的下唇又被她死死咬着。
床上躺着的外婆神情淡然地好似他们谈论的不是自己,在孙女情绪起伏大时反而还会拍拍她的手,开玩笑说溪丫头哭鼻子。
江逾白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侧身站在墙外边等着,右手细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细小的咔哒声一下又一下。
待医生跟祖孙俩沟通完走出病房,江逾白收起打火机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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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没想到手术时间这么快。
当晚外婆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宋琰燚和贺思舟也赶在手术前见了外婆一面,尤其是贺思舟哭得上接不接下气,一整个泪人,搞得见外婆的最后一面似的。
一旁的宋溪瞪着兔子眼射向两人。
医生都说了现在老年人髋关节骨折修复置换是很成熟和常见的手术。
手术风险不会太大!外婆肯定能平平安安出来!
宋琰燚抱着他老婆在椅子上坐下哄了好一会,那烦人的哭泣声才消停。
宋溪握着两个小拳头愤愤地走到窗口另一边。
朝着窗外不经意的一瞥,发现江逾白舅舅的那辆车还停在下面。
他们不是下午就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