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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粗糙的手掌摸着她后脖颈：“不碍事，男孩就得糙养。”

宋溪将脸埋进外婆怀里，没再说话。

…

不知道宋琰燚找了哪里的人脉，在除夕这天中午的时间段仅花了半个小时就打完了疫苗回来。

准备了一上午的团圆饭最终还是安静地吃完了。

吃完饭宋溪便快速捡碗进到厨房洗碗，贺思舟想跟她说话也没寻找机会，反而是宋琰燚在厨房门口一直守着，等她洗完出来带她一同到楼下散步。

“我不知道他对毛发过敏。”走了几步，宋溪说。

“我知道。他过敏是老毛病了，偏偏又对猫猫狗狗兔子的控制不住，见着就要扑上去，所以只要我们跟他一起出门，过敏药都是随身带着的。”宋琰燚说起儿子来，话很多很密。

……我对牛奶蛋白过敏，误食会起疹子，严重还会呼吸道气喘。

看着此刻的宋琰燚，她说不出来。

宋琰燚跟贺思舟只是宋明钰的爸爸妈妈，不是她的，她是他们不要的孩子。

宋溪慢慢垂下头，藏着所有的情绪。

宋琰燚又说起了她的学习，再一次夸奖了她，可她心里没有之前的甜了。

“小溪，你成绩好有潜力，如果去到更师资力量更有优秀的学校，针对性给你复习补课，你能进步的更快，未来高考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拿个省状元，再不济也能省前十。”

宋溪惊讶地微张开嘴，完全没想到宋琰燚会对她有这样远大的期待，省状元…省前十…这对她来讲不是期待，而是紧箍咒般的压力。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们班江——”江逾白才是您说的那样的优秀人才。

“不，小溪，环境决定价值，价值决定命运，你若是一直满足于眼下的成绩，看不到上面的世界，即便你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你的人脉你的资源你的圈子依旧只能停留在下面。”

宋琰燚谈及此格外的迫切，不知道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小溪。

可宋溪有自己的规划和想法。

“我…错过了很多基础时刻，宋明钰有很好的基础条件，您应该好好培养他，他才能帮到你”阶层跃迁。

宋琰燚定定地看着她，语重心长，“他是男孩，你是女孩，你也有你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