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之人听力敏锐,方才他隔了段距离就听到李云哲在骂唯音,于是偷偷抛出随手捡的石子,击落宫舍瓦片,砸破这家伙的脑袋。
昨晚,他让牧光调动北斗暗卫,将唯音提供给他的关于军中细作的事,以最快速度传递给驻守西北的父亲与大哥。
事情安排妥当后,天已经大亮。
他一夜未合眼,却丝毫不觉得疲惫,眼前翻来覆去的都是在茶楼雅阁里与她独处时的场景,心情随之多了几分愉悦。
看李云哲头破血流,狼狈不堪,心情好的萧景霖没继续为难,转头往泰极殿去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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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哲终于脱身,暗松一口气,心里更加郁闷。
他这个皇子当得还不如一个奴才,连萧景霖区区一个指挥使都能骑到他头上拉屎拉尿。
郁闷至极下,他愈加渴望权利,彻底厌倦母妃那套长年累月的韬光养晦。
说好听点是韬光养晦,静待时机,说难听点就是做低伏小,苟延残喘。
如果说以往他是看不到出头的希望,不得不听从母妃的安排,
昨晚证实江楚楚的确有预知梦的能力后,他如获至宝,
终于看到了突破困境的希望,便再也按捺不住想要尽快翻身的冲动。
李云哲出宫后,让刘岁去了趟银楼,挑选并购买了两份首饰。
刘岁回来后,将两份首饰摆在他面前。
一份是套蝶舞百花五彩宝石头面,华美精贵,价格不菲。
另一份是对翡翠镶金镯子,翡翠成色差,式样老旧,一看便是过了时的劣质货,值不了几个钱。
饶是如此,李云哲指着那对手镯颇为不满:
“刘岁,你是把本皇子的话当耳旁风?
送江唯音哪需要如此破费?
本皇子随便送她个不值钱的银手镯,她都能当成宝。”
说完,他从装首饰的锦盒里拿出一只镯子留了下来,说道:
“罢了,买都买了,送她一只镯子足以,没必要送两只。
你将这套头面送去给楚楚,小心别让江唯音发现。
这镯子,我自己送去给江唯音。”
刘岁连忙点头称是。
李云哲拿起只剩一个镯子的锦盒,起身去武信侯府,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
若非母妃硬逼着他去,打死他都不可能向江唯音低头,把她惯的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