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从前的样子,只是当下用复杂地目光注视着他。
理所当然的,少年周身沉闷的压迫感一扫而散,他很开心地招手,“是我呀。”
“好久不见,你想我了吗?”
闻言,沈迹的态度不动声色地冷淡几分。
盛玺的态度是反常的热切,让她头发止不住的发麻。
小主,
他这是作甚?灵州宴上两人不是说好了要保持距离吗?
“曲存瑶呢?”于是她问。
盛玺收敛了笑,没有对沈迹撒谎,“你想见她吗?”
沈迹当然想,可是她的心间莫名涌出彻骨的刺痛,那并不是属于她自己的痛感。
少年收起长剑,大大咧咧地将手中染血的锦囊展示给她看。
一刹那,沈迹心神剧动,她用力撑住脑袋,听见浑身的气血都叫嚣着往上涌,难以言喻的痛楚竟是使她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压抑本能想要逃避的冲动,沈迹几乎是以凡人肉眼注意不到的动作抬手,她捂住半张脸,几息过后,泪珠从指缝滴落。
一滴,两滴,连接成线,重重地砸在两人脚边。
与此同时,她的大脑清晰冒出血淋淋的三个大字:杀了他。
杀了盛玺。
骨节用力屈起,一点寒芒从剑鞘滑落。
灰蒙蒙的天空反映得剑身愈发澄澈,皎皎如明月,寒气袭人。然而罪魁祸首似乎没有感觉到危机,轻飘飘的落下几个字,“代蓝也死了。”
话音未落,沈迹已剑指少年的脖颈,脆弱的肌肤下,他淡青色的血管随时有被割裂的风险,可是盛玺躲也不躲,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沈迹冷冷地问:“你在等死?”
她在等一个解释。
从前的盛玺不管做了什么错事,她都可以包容他,但同伴等同于她的家人,家人是她的底线。
沈迹深知自己特立独行的性格,她不会随便容忍别人和她同寝,也不会心甘情愿做别人的人生导师,更不存在第二次,第三次。
就像以前,沈迹不会执意挽留想离开的盛玺,也不过分干涉黎极星的选择,她只走自己的路。
可是唯独曲存瑶,沈迹没有敷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