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雀宗的大长老没死,但他宁愿自己是死了。
眼瞅着高层的计划被邪修揭露,主力人员不得不云集现场,尽管每个人都各有思量。
盛家家主揣着袖子站在旁边,却不是外人认为的那个,君家的人皱着眉问:“你父亲呢?”
“啊。”盛玺轻飘飘地回答,“他病了,病得快爬不起来了。”
君家家主眉头紧锁,并未注意到少年眼底的精光,“这老不死的,罢了,年纪大了是不中用。”
今晚发生的意外太多了,事情的收场逐渐变得困难,大长老气炸了,不顾伤情叉着腰对下属大吼,“现在,立刻把那三个试验品带上来!”
虎啸宗的宗主看不过眼,连连劝阻,“气大伤身,省省吧。”
奈何人家根本没把他的话放进眼里,他冷哼了声,“你的徒弟来了吗?”
虎啸宗宗主顿时安静了。
大长老阴恻恻的提醒他,“那孩子也是试验品,你别忘了。”
“如今东野曜跑了,适配的试验品就只剩下两人。”
一开始,君锦织是第一人选。
少年个头很高,此刻却乖顺的低着头,简直像个玩偶,任人摆弄。
盛玺眨了眨眼,猝不及防与他对视,君锦织无波无澜地收回眼神,居然连往常的冷嘲热讽都没了。
他摸了摸冰冷的耳垂,若有所思。
大长老刻薄地打量君锦织的脸色,“要死了吗,身体素质这么差如何能成备选?”
少年唇瓣干涸,脸白若纸,肌肤生出一道接一道的枯朽裂缝,乌黑的头发只是衬得他气色更差。
二长老似有不满,仍然选择劝慰同门,“凑合凑合吧,今年的种都是病秧子。”
若是沈迹在场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大概会谴责盛玺。
众人口中的试验品是君锦织,东野曜,舒宴,而盛玺不在其中,他从来都是满口谎言的一个人。
阴暗的密室淅淅沥沥,滴着水珠。
大长老环视四周,再次派人排除异常,片刻后,他指着君锦织说:“罢了,就你,跳下去。”
君锦织抬眸,下一秒,少年眉头轻颤,他要跳的不是丹炉,也不是普通的河流,而是一片浓烈炙热的红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