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个别想走!居然在老娘的眼皮底下耍花样?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给我杀!”严傲雪大怒。
声响,很轻微,树叶隐隐晃了一下,男子四下一看,神色一变,低低的喊:“夫人,不好,他们来了。”
“杀了他们再走不迟。”
“来不及了夫人,快走吧。”男子瞬间紧张。
“咳!”严傲雪不甘心的叹气,只好不情不愿的转身,快步离开。
“呵!”篱容又喷出一大口血,脸色煞白,整个人都没什么生气。
“爹,爹你又没事吧,你坚持一下,我们去找郎中。”篱疏泣不成声。
“没用了篱儿,你没事就好。”篱容上气不接下气,吃力的说。
“爹……”篱疏悲痛欲绝。
这时乙墨澜急急赶来,还没站稳,便问:“篱儿你怎么样,你没事吧?”说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墨子,快快快找郎中。”
篱疏说着就去扶篱容,篱容摆摆手,气若游丝:“没用的,篱儿你要好好的,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总算做对了一次,只要你好,我们就安心了。”
“爹……”篱疏闻言痛哭不止。
乙墨澜拿起篱容的手腕把一下脉,又无奈的放下,毒已扩散至五脏六腑,回天乏术。
丁宁见状也是一声叹息。
翌日黄昏,篱疏怀抱孩子一身热孝,站在两座新坟前,久久凝视,不忍离去。
桂嬷嬷、叶星在她身旁,劝了三次还是这样,所以也就缄口不言,再说也是多余,有站着说话不腰疼之嫌。
马车旁,丁宁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她们,之后就是一声叹息。
数日后,天气渐热,有了夏日的味道,树木葱茏,蝴蝶飞来,偶尔还有蝉知了知了的叫。
篱疏坐着同一个地方,盯着同一个地方发呆,不管脸上如何平静,心里都是波涛汹涌,两次面对死亡,真真的无法承受。
唉——
篱疏长长的叹了口气,乙墨澜见状算是松了口气,数日来不放心她,就没去当值。
“走,我们去郊外走走。”乙墨澜说。
“不去了,我去看看娘家姐姐。”篱疏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