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父女关系疏离,再说我早把她赶出家门,她怎么会听我的。”
“不中用就是不中用,罢了,也不难为你了,”严傲雪说着从摸出一个小瓶道,“这个你拿好,去给篱疏的饭菜加点调味料。”
“你让我去给她下毒?”篱容大惊失色。
“别这么说,你只是给她放点调味料。”陆望月说完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阮涓涓拿绢子的轻掩口鼻,偶尔咳嗽一下,眉头时不时地蹙起。
“你们……”
“放心,这药不会致命,只是让她不那么嚣张而已。”严傲雪说这话她自己都不信。
“呜呜呜呜呜……”
严傲雪使个颜色,有人上前拔掉她二婶嘴巴里的布,终于可以说话了:“大哥您要救我哪,自从我嫁入篱家,尽职尽责,勤俭持家,孝养公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还有,篱家家规规定,只要恪守妇道,还是篱家的人就一定要拼死相救,而我从不敢有半点僭越哪。”
声泪聚下,呼天抢地。
家规,篱容拿着小瓶默默地转身,他从不敢违背祖训。
下雨了,春天的雨带着夏天的气势,噼噼啪啪、噼噼啪啪,如筛豆子一般。
篱疏倚着门框,望着外面下得正出神,往事一幕幕,不招自来挥之难去。
原以为过去了只要不去想时间长了就会忘记,现在看来不是忘记,只是深藏在心底,不经意间想起还是隐隐作痛。
“娘娘,您父,不,他,他……”一婢女匆匆跑过来,不知怎么说才对。
“怎么了?”
“他又来了。”
篱疏伸手接住了一些雨滴,冰冰凉凉,跟心的温度一样,犹豫,踟蹰,转身。
“娘娘……”
婢女还想说什么,被走过来的桂嬷嬷制止,看一眼那清丽落寞的背影,叹息道:“去安置吧,府上不差这口吃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