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你慢慢吃,我去买点布料做点孩子衣服。”篱疏说着就走,觉得自己太残忍了。
“稍等一下,”乙君兰深吸一口气,取下手指的血色扳指,塞她手里,“这是喋血扳指,有事去宜和当铺。”
“谢谢。”篱疏更觉歉疚。
“你我之间永远不需要说谢谢,”乙君兰说完又返回吃点心,“这点心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
篱疏听得泫然欲泣,却也无从安慰,只愿早日觅得良人,不然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真好吃,真好吃。”乙君兰含糊不清,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潸然泪下。
篱儿属于别人了,虽然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但亲耳听到还是难以承受。
乙君兰出了茶楼,走进一家酒馆,喝得人家打烊才踉踉跄跄的回府,下人来扶都甩掉了,他能走搞得跟他喝醉了一样。
“王爷?”
“走开碧峰,我没喝醉,不用扶。”他一甩袖子推开门。
“茗幽?”乙君兰愣了一下酒醒了一半。
“去哪儿了?”陆茗幽忍着怒气问。
“喝酒。”
“跟谁?”
“自己。”乙君兰耐着性子,他真的很想做好容王的,但真的好难。
“我最需要关心安慰的时候你却出去喝闷酒,你什么意思?我配不上你吗??”
陆茗幽失控大吼,她的期盼,她的憧憬,全都化为乌有。
“别这样,是我不好,”乙君兰思索片刻,猛的搂住她,“好好调养身子,我可是快忍不住了呢。”
他的话语温情旖旎,眼底却是一片冰寒。眼下还得跟她维系面上关系,至少可以利用她探得陆相的消息,三哥与陆花未有名无实,那自己就要慎之又慎。
“你放开你放开。”陆茗幽嘴巴上说着,却回抱着他。
“啊,啊……”
乙君兰忽然一把推开她,跑出来干呕,陆茗幽跌坐在地,久久回不过神。
乙君兰扶着树,边吐边偷偷的瞄着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