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姨怎么了?”篱疏轻问。
桂嬷嬷叹了口气:“老奴为姑娘担忧呐,不知姑娘有何打算?”
“还能打算什么,身处旋涡,走一步看一步吧。”
桂嬷嬷沉默了一会道:“姑娘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就该想办法啊。”
“脑子里一团浆糊,剪不断,理还乱,理不清楚,想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篱疏对未来很茫然。
桂嬷嬷沉思半晌道:“姑娘这样想也不能说有错,只是太被动了,这一次娘娘舍命相救,那下一次呢?含翠姑娘今天这样子,您也心知肚明,难道就……”
“我又何尝没想过,但是生了一望,怕孩子以后无法面对。”篱疏纠结了很久很久。
“咳,姑娘啊,您,咳,含翠姑娘的病入膏肓,绝不仅仅是因为生孩子,她先前和王妃关系交好,她的饮食都是王妃负责的,难道您真不明白?!”
忽的心口一阵绞痛,篱疏忙捂住胸口,人真的可以冷血至此?如此与畜生有何区别,不对,说畜生都是抬举他们了。
他们真的就是魔鬼,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多谢桂姨提醒,那蝶儿的死也不简单了。”篱疏不得不承认。
“那丫头曾经是陆花未的贴身婢女,又是自杀,定是有难言之隐,这个含翠姑娘说不定会知道点什么。”
“含翠?”篱疏不明白。
“她死之前见的人就是含翠姑娘。”因为月萱,桂嬷嬷很留意她们的举动。
篱疏惊了一下:“怎么没听含翠说起过,不过逝者已逝,追究也没有意义,含翠没说怕是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