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了就找大夫。”月萱听得一些传言,心里酸酸的。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距离,虽然他无情绝情,但总好过负心,好过那些薄幸、始乱终弃。
月萱扶住她上了马车,如释重负:我终于把她给你救回来了。
马车顺利驶出宫门,平稳的向前走,篱疏感觉好多了,肚子不痛了,稍稍安心了一点。
忽然,月萱冲了出去,“篱儿坐稳了。”说着话马车嗖一下往前冲去。
篱疏一个趔趄险险抓住扶手才没有摔倒了,直觉告诉她死亡一步步朝她靠近。
马车跑得很快,颠簸得也很厉害,她下意识的护住小腹,胃里翻江倒海,这时听得得得的马蹄声。
怎么办?这次要连累月萱了,她吃力的掀开车帘,寒风迎面扑来,冻得她直打哆嗦,前面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还没等得她惊讶,听得月萱沉闷的声音:“篱儿坐好了,我们闯过去!”
本能的放下车帘,抓好扶手,篱疏彻底傻了,不远处那乌压压一片的不是山峦,是人——黑衣,蒙面,死亡的气息铺天盖地。
忽上忽下,忽高忽低,马儿长啸,衣帛撕裂,血溅三尺,刀剑乱舞,想不到月萱居然会武功,还是高手。
但猛虎难抵群狼,噗,“月萱!”篱疏急忙奔到她身边,看着汩汩而流的鲜血大惊疾呼。
月萱拔下胸口的剑,深吸一口气,反手抓住篱疏手腕,托她上马,然后斩断马缰,“走——”
“月萱!”篱疏喊得撕心裂肺,泪落如雨。
“记得我说的话。”篱疏大喝一声,抬手一剑刺进马屁股,马吃痛疯了似的向前狂奔。
篱疏吓得魂飞魄散,紧紧抱住马脖子,贴在马背上,忽然想了什么急急抓住马缰。
月萱让她往东南方向跑,说是流茔阁的人会在那里等着,思及此,她勒紧马缰调转马头。
夜色凄冷,白雾迷蒙,得得的马蹄声响彻夜空,篱疏恍若走在鬼门关。
这时听得嗖一声,本能的身子一低,一支箭擦着耳际飞过,紧接着又听得嗖嗖嗖,篱疏吓得趴在马背上一动也不敢动。
隐隐的觉出身子没有疼痛感,也就是说自己没有中箭,马许是累了已停了下来,身边风有点大。
缓缓的,慢慢的张开眼睛,原来两个人隔着她在打架,明晃晃的刀剑刺得眼疼。
这时听得噗嗤,扑通,马长嘶一声往前跑两步,“你是何人?”马一下被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