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漫漫,辗转不成眠,明月照孤影,枕寒衾冷欺芳年,窗前梅开谁共赏?
笛声轻柔绵长,如泣如诉,那点点的伤和着淡淡的愁,入耳便难忘,入心更断肠。
还好那个含翠不懂音律,不然那“有约不来夜过半,闲敲棋子落灯花。”的意难尽,怎么隐藏。
这无尘也是的……
这一夜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几乎就是半睡半醒,早上一点力气没有。
“娘娘你……”秋梦端着洗漱用品,诧异的看着她。
“没什么了。”陆花未哈欠连连。
“要不您再睡会?”
“不用了,不想睡。”陆花未气色不好,精神不错,说完洗了脸,来到梳妆台前坐下。
秋梦找来了梳子钗环、胭脂水粉,听她又道:“今天的妆容宜浓不宜淡,不然这疲惫怎么遮得住。”
“奴婢明白。”
秋梦应一声,像往常一样先梳发,后着妆,想到了什么道:“娘娘,含翠姑娘病倒了。”
“病了?昨晚看到她不还好好的么?”陆花未忽然想起了什么着急道,“秋梦你赶快准备一下,我们去看看。”
“那那这……”秋梦托着头发为难了。
“我自己来。”
这么大的事怎么给忘了,陆花未急急盘发,上妆,选一支梅花状的金钗,又戴上宝蓝色的眉心坠,
挑了件深蓝色曵地宫装,腰束一条墨绿缎带,袖口与裙摆处用金丝线勾勒出一片片兰花花瓣,披一件黑底花开富贵的带毛领披风。
她匆匆打开门,秋梦也刚好走过来,手中托着一个盒子,“娘娘,你看是拿雪莲还是拿雪参?”她轻轻一礼问道。
“去把何首乌拿上就可以了,还雪莲雪参,事情还不知道办得怎么样呢。”
“哦。”
两人快步出门,直奔含翠的住处。